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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三章大打出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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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的一場小雪降臨在射陽,將寂靜的夜幕拉開了一道冰冷而又無形的屏障。

冷風在大街小巷竄過,門楣上的火紅燈籠都顯得十分冷清,隨著寒風在蕭瑟中哐當哐當的晃動著。

燈火通明的屋子裏,一道影子被拉至門板上,隨著屋子裏搖曳的火光閃爍著。

她已經換下了今天那一身的紅衣,烏黑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身後,小臉上的妝容全數卸的幹凈,明亮的眸子似乎閃著水光一般清澈。

一身白色的褻衣褻褲,若不是有屋子裏的暖爐時刻溫暖著房間,那單薄的一身只怕是要凍得瑟瑟發抖。

院子裏傳來輕微的腳步聲,一直到了門口,那人在門口停了片刻,才緩緩將房門打開。一身黑色的貂毛披衣上沾染了白色的雪花,隨著屋子內撲面而來的熱氣,將那白雪瞬間融化。

他的目光最先落在了坐在屋子中央的雲綿身上,而後走了進來,把房門吱呀一聲關上。

雲綿起身走了過來,將他身上的披衣解了下來。

“還沒睡?”謝景昭盯著面前的人兒動作嫻熟的幫自己解開衣服,一邊開口問道。

現在恐怕都到子時了吧。

雲綿嗯了聲,轉身把他的外衣整齊放好。

剛剛放好之後,那人從後面突然抱了上來,寬厚的胸膛就在背後緊貼著她,散發著熟悉的味道,身上還有從外面帶來的冷風,一時間兩人的相擁將那冷風瞬間揉碎。

“這幾日過的可好?”他的腦袋輕而易舉的放在了她的發頂,加重了擁抱的力度,一邊還開口問道。

雲綿楞了下,看著自己腰間的雙手,一時間在猶豫著自己的雙手該放在哪:“嗯。”

她不輕不重的應了聲,著實聽不出情緒波動。

謝景昭頗為不高興她的態度,將人掰過來,兩人面對著面,中間的距離,幾乎小的好似沒有。

“我是盡我最大的能力從邊境趕回來想要見到你。”他神色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,說出了這番話。

但是對方只是那麽一時間的楞了下,隨後轉移了目光,淡淡回答:“謝夫君思念著妾身。”

謝景昭不悅的皺眉,現在他的書房裏還擺放著謝景覃為雲綿作的畫像,而雲綿似乎比起他,對謝景覃的態度還好一些。

一想到這一點,總覺得兩人是兩情相悅,就是自己棒打鴛鴦了。

看見雲綿這般冷淡的態度,更是不高興了:“莫不是娘子不思念為夫?”

雲綿臉色唰的一下通紅,眸子裏含上了霧氣,一直低著頭,讓謝景昭看不見她此時的表情。

只是許久之後,才聽見對方小若蚊音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:“妾,妾身也甚是思,思念夫君。”

幾日來,她確實是不知不覺中會想起謝景昭,想要和他每天的待在一起的那種感覺,似乎已經成了一種執念。

謝景昭聽見她的回答之後,臉上終於掛上了笑容,淺淺的,但是卻如沐春風般。

他將人的小臉小心翼翼的捧了起來,然後突然吻了下去,嚇得雲綿都忘記了呼吸,目瞪口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。

小小的親了兩下之後,那人突然將人橫抱而起,大步來到床邊,穩穩的放在床上,整個身體壓了上去。就好像一座大山壓了下來一樣,雲綿嚇得趕緊抵住他的胸膛,連忙擺頭:“不,不行,夫君,這幾日不行。”

“為何?”謝景昭頗為不滿的咕噥了一句,要知道這幾月來的思念已經像漫出來的水一樣,他是多麽的想擁抱眼前的人兒。

雲綿收緊粉拳,臉色紅的跟滴血一樣,將腦袋埋的更低,小心翼翼的開口:“我……我葵水來了。”

謝景昭心裏咯噔一下,心裏癢癢的感覺瞬間被凍結。撐在雲綿腦袋兩側的雙臂都僵硬了。

他淡淡的嗯了一聲,然後翻身躺在雲綿旁邊,只是將人小心翼翼的擁入懷中,輕輕開口:“那就早前休息吧。”

話音剛落,屋子裏閃爍的燭光咻的一聲熄滅,將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。

唯有身邊溫暖的人才是最真實的。

笠日

謝景覃抱著昏昏沈沈的腦袋醒來,白茫茫的蚊帳入眼,身上蓋著暖和而又笨重的棉被,讓他瞬間驚醒,猛地起身,將身邊的相裏原都吵醒了。惺忪的唔嗯了一聲,睜開迷蒙的雙眼,撐著雙手起身:“相公怎麽了?”

謝景覃渾身一顫,猛地轉頭看向她:“你怎麽在這。”

從相裏原被娶進門的那一天開始,他們便只是在新婚之夜同房睡了一夜罷了,而後便再也沒有再找過相裏原。

“昨夜夫君喝醉了,是奴家將夫君帶到寢房的。夫君莫不是忘了?”

謝景覃楞了下,感覺腦袋跟炸裂了一般疼痛,仔細想來,確實是這樣的。模模糊糊還有些印象,但是更多的還是自己酒後作的畫,當即臉色大變,從床上起身,飛快的跑到書房去,哪還有自己作的畫。

他都在懷疑這會不會也是夢。

但是相裏原從外面走了進來,迷惑開口:“夫君莫不是在找那副丹青?”

謝景覃激動轉身,連連點頭:“你看見了?”

相裏原臉色有些白,壓低聲線回答:“看見了是看見了,昨日夫君緊抓著那丹青不撒手,還鬧了許久,侯爺來的時候,正好看見了那丹青,就拿走了。”

謝景覃臉色大變,感覺一盆冷水從頭頂而來,將自己洗刷了個透頂,所以說謝景昭看見了,也知道那是誰,因而才拿走?

一想到這一點,都能感受到一股陰風從後背而來,他抖了抖肩膀,腳步踉蹌,撐著書桌才站穩。

吞了吞口水之際,外面就傳來“齊侯到”的傳喚聲,讓謝景覃的心境難免慌了起來。

相裏原走過來,將人攙扶住,還在旁邊佯裝什麽都不知道的開口問道:“夫君臉色好難看,莫不是生病了?”

謝景覃還沒來得及回話,外面一道朗朗聲線穿了進來:“看你這表情,應該是回想起昨夜幹的事情了吧,那也不用本侯挑明。”

伴隨著那溫怒的聲線而來的是一道白色身影晃了進來,他精致的五官緊皺在一起,唇角繃緊。大步淩雲般從門口垮了進來,雙手緊捏成拳,上千就捏起謝景覃的衣領,危險的瞇起眼眸:“我尊稱你一聲表兄,可你卻對我的女人這般感興趣,是何意?”

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揉皺了的宣紙拿到謝景覃的眼前質問:“這可是表兄親手所作?”

謝景覃臉色慘白的看著那畫,當真是昨夜一時糊塗畫出來的,沒想到一次醉酒就出了這麽個亂子。

他咬咬牙,沒有說話,算是默認了。

謝景昭見此更是生氣,他平日裏對這表兄沒有間隙,想要拉他入甕,但是這人非但不給面子,還惦記上了自己的女人。

雖然之前謝景覃多次救了雲綿,自己也因此感謝他,對雲綿和謝景覃多有愧疚,可是這冠冕堂皇的畫了雲綿,他豈能容忍。

“看表兄這樣子,算是默認了。”謝景昭陰測測的開口,刷的一下松開了拿著他衣領的手,將人推開,就是一拳掄在他臉上。

力道不重,但是足以讓那人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了一攤紅印,他腦袋偏在另一邊,本來也是朋友妻不可欺,況且還是表兄弟的妻子,他自然是無話可說,默默的受了這一拳。

可是轉念一想,謝景昭待雲綿忽冷忽熱,好幾次都差點害死了雲綿,他又有何臉面教訓自己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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